金牌影帝锤×年少成名基
七夕贺(别打我)
含盾冬 贱虫 绿寡
借用王家卫导演《春光乍泄》的梗
真相是真为现在进行式
真相是假是过去进行式
私设海拉是索尔的侄女
ooc属于我
爱情属于他们
chapter 1
【我给你看那几年青春再简陋潦草却始终让我沉迷
我身边只他一个 却敢去没天光的疯狂梦境
是他陪我流血破皮 陪我失眠时交换着回忆
也因他才成就我 换别人就失去结局】
“这一次拿到奥斯卡金奖,请问劳菲先生有什么感想呢?”
“……挺开心的。”
“您没有去参加奥丁森先生的葬礼,是否代表着你们之前的传言都是虚假的呢?”
“……抱歉,请不要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“劳菲先生——那您这次获奖,有什么想法?是否会抓紧机会再次拍摄一部作品?”
“大概吧。”
“劳菲先生,在您十几年的演艺生涯里,您最开心的是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
经纪人巴恩斯紧张的看着他,准备要拒绝记者的这个问题。
他安静的站在聚光灯下,没有嘲讽,也没有漠视。
他想了会儿,看了看远远的地方,那里空着一个座位。
“最开心是奥丁森从纽约到伦敦来看我,还买了两只大虾。”
拍照的声音慢慢消失,记者和周围的演员都惊讶的看着他,在白炽灯下,他温柔的看着远方的黑暗,没再避讳一个烙在心口的名字。
“最难过是奥丁森死时一只虾坏了,我却还没来得及吃。”
他鞠躬,安静的转身。
没人敢叫住他
突然从人群里跑出一个女孩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隔着保安和层层的记者,大声的喊话。
“安德森,你还记得宋春生吗?”
“记得啊。”
他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记得宋春生的。”
……
“去看看他吗?”
巴恩斯钻进车里,递给他一杯热水。
“回伦敦吧。”
“我以为你是打算去看看他了。”
“简在那里,我……海拉还在等我回去结婚呢。”
他弯下腰,把脸埋在手心里,巴恩斯叹了口气,把他抱进了怀里。
“忘了吧。”
“……我总觉得,在台子上的该是两个人。”
他终于痛哭,抓着巴恩斯的衣服,像个孩子丢了最爱的狗。
奥丁森死时他没哭,他就是很难受。
到了今天他才发现
原来不是不会哭,是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走了。
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是他一个人的时候。
chapter 2
【我给你看那几年青春就像是涂满了劣质油彩的画
我们在画中捧花 装成巧舌如簧的漂亮哑巴
我告诉你不要相信那些表演出来的情啊爱啊
少年人善说谎话 一个眼神骗过天下】
“这个新剧本喜欢吗?”
奥丁森窝在沙发里,手里夹着细长的烟,少年懒洋洋的翻着剧本,把两只脚塞在他怀里。
他使了坏,往那两只白白净净的脚上吐烟圈,少年抬头瞪他一眼,他笑两声,凑过去给他指了指主要角色。
“挺好的剧本,导演也靠谱,他想让你演这个安德森,一个癌症病人。”
“你演谁?”
“宋春生,中俄混血儿,一个医生。”
少年抬头看他,“你能演?”
“算是送你个礼物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听话。”
他抓住少年的手腕,把他拉进怀里,身上是浓重的烟草味道。
“我结婚前,再送你个礼物,你听话,这是个好剧本,演完我就结婚了,也不会有什么流言,好不好?”
“那我算什么?”少年看着他,“我算什么?你把我带走,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来?”
“我很抱歉。”他认真的看着怀里冷笑的少年,吻了吻他的侧脸,“但是我不能让你走到那一步去,未来很好,你不应该缺席美好。”
“你不爱我。”
“我不敢爱你。”他们亲昵的抱在一起,“我爱了你就是害了你,亲爱的,你才十九岁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我在乎,我三十八了,我给不了你一个家。”他吻他的头发,愁的整张脸皱在一起,“别哭了。”
“狗才哭。”
“好好好,狗才哭。”他失笑,把少年的手拉到嘴边,“该高兴,你才十九岁,就要演拿奥斯卡奖的电影剧本了。”
少年不回话,他也不再说什么。
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,他把他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收拾好,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,被子给少年放到手边,最后去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水。
熟练的做完一切后他靠在阳台上抽烟,隔着一层玻璃门和烟雾看少年睡着的侧脸。
看了一会儿,他叼着烟掏出手机,随意点了个号码。
“喂。”
“奥丁森!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?!”
“简?”
“别告诉我你这个混蛋是打错了电话!”
“……我们结婚吧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他仰起头,深吸了一口烟,慢慢感受那股干燥炽热的气体顺着自己的气管流向肺部,窒息感督促着他咳出声音,眼泪生理性的流出来,狼狈极了。
他看了眼卧室,少年睁着眼睛,冷漠的看着他。
他笑了笑,咳出大片大片的白雾。
也还算有个理由在他面前哭一哭。
chapter 3
【没繁花红毯的少年时代里
若不是他 我怎么走过藉藉无名】
“大家都知道洛基你这一次拿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奖项,那么你对这个荣誉有什么看法么?”
“我很惭愧,我觉得有人比我更适合,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“您是指奥丁森先生吗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“奥丁森先生作为上一届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,这一次也同样是你的获奖电影《逢春》的男二号,他是带你进入娱乐圈的老师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们在拍摄《逢春》时流出来的绯闻是真的吗?”
他麻木的摇头,聚光灯打在他苍白的脸上,像是在采访一个死人。
后来女主持人都问了些什么他也记不清了,他都回答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。
巴恩斯把他从浴室捞出来的时候他才恍恍惚惚的清醒,刚刚在水里的窒息感一下子喷涌而上,他摇摇头,抓过桌上的威士忌大口大口的的喝下去。
“疯了吗你!”
酒被打翻在地上,他趴在巴恩斯的怀里吐,酒味和水腥味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,巴恩斯用力把他的头扳起来,用温水给他擦脸。
“不要……”
“会肿的,洛基,很难受,听话好吗?”
“不要威士忌。”
“……你不能喝酒了,身体重要,好吗?”
“我想喝汽水。”他打着抖贴近巴恩斯手里温热的毛巾,小声的求巴恩斯,“我想喝汽水,要柠檬味道的。”
“……也不能喝汽水了。”巴恩斯难过的看着他,“斯特莱奇发来的诊断书,你的胃糟糕透了。”
“我不要那个三流医生给我诊断!”他叫起来,“他只会给我带来噩梦!”
“但是三流医生这次给你的的确是忠告,劳菲森,要是你不想最后因为胃癌死的皮包骨像个骷髅,最好听我的。”斯特莱奇靠在门上,一惯的严肃和冷漠,“我不想再上一次娱乐头版。”
他一愣。
巴恩斯皱着眉看向斯特莱奇,斯特莱奇挪开视线,难得有些不安。
“……我总是做梦。”他突然开口,乖乖的让巴恩斯给他擦脸,“这两天,总是。”
“我去给你买些安眠液?”
“我梦到冰岛的天,那里很干净,人很少,我总是梦到我一个人。”他一笑,“没有海鸥,也没有雪和火山。”
在他梦里,那里时间静止,季节永远留在春天,那时候有唯一的玫瑰开,他在海边的木栈上大声的朗诵莎士比亚,浪潮和月光的声音细细密密的铺在白色的沙滩上。
他会唱歌,会做饭,会在阳光晴朗的日子里找海滩上死去的贝壳。
只是他觉得该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做这些事。
“我老是梦到那里。”
他闭上眼,金色的阳光为他陨落。
chapter 4
【回头看最多 只心上一块疤
在假象中赖着不走的才是傻瓜】
“对着这里笑一下——对,太棒了,你简直就是天生的镜头感。”他翻着之前拍好的照片,“我捡到了一个什么小天使。”
“你这个语气好恶心。”
他无所谓的耸耸肩,把相机拿给少年看,“真的嘛,瞧瞧你自己多好看啊。”
“……你也好看。”
“果然是个小天使。”他凑过去吻了吻少年的耳尖,冰蓝色的眼睛翻涌着海浪,“我记得第一次来冰岛的时候你还怕生啊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是被你捡回来的。”少年不满的把手里的花束朝他砸过去,“你什么也没告诉我就带我出了国!我以为你是个人贩子!”
“哪个人贩子会带你来冰岛吃最好的海鲜,看这里一年只开一次的玫瑰?”他轻轻松松的接住,“我可不随便带人来这儿。”
少年瞥他一眼,一个人走到了海边的木栈上去和当地人说话,他远远的看着,举起相机拍了张照片。
他觉得这可真幸运。
他当初只是刚好在伦敦结束了最后一天的戏份,恰巧又到了冰岛玫瑰一年唯一一次开花的时候,这样刚刚好的放松机会经纪人瓦尔基也找不到什么理由阻拦他,他本来都打算叫上公司的老总史蒂夫和斯塔克了,却在路边看到了洛基。
小孩儿穿着白色的短袖,高高瘦瘦的,站在电线杆子下面擦着鼻血,金头发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把东西从楼上扔下来,衣服书本哗啦哗啦的砸在他身上,他也不躲,就是固执的看着楼上,活生生把奥丁森一惯坚不可摧的心看出一个洞来。
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才把车停在了路边。
后来他觉得是命中注定,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不是因为那个。
索尔•奥丁森,二十四岁拿了奥斯卡小金人的天才演员,情人如衣裳,剧本如白菜,能让他改变一件决定了的事的东西,除了美人就只有好剧本。
洛基•劳菲,十四岁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伊顿公学的吊车尾,是奥丁森在三十二岁那年在一个电线杆子下捡到的小可怜,但是小可怜用经纪人巴恩斯的话来形容,他是全英国最O的仔。
但是他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带着孩子去冰岛吃大虾看花的原因,只是因为那天他恰好想去冰岛,恰好路过了那条街。
恰好这个孩子身上全是他那酒鬼老爸的珍藏威士忌和伏特加的味道,和着夏天晚上昏黄的灯光乍一闻,就好像荒无人烟的冰原上凋谢了的一朵玫瑰,小偷把它摘下来等着明年春天去见心爱的姑娘,去发现玫瑰在永恒的寒冷里死得更快。
真是像极了一个刁钻的艺术。
“过来!奥丁森!”他猛地回过神,少年在远处和他招手,“我要这个项链!”
“你没有钱吗?”他摇摇头,笑着走过去。
“那有什么关系?”
少年皱眉,白色月亮的吊坠在他的锁骨上发光。
“我就是想要你给我买而已。”
chapter 5
【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 真陪他冬季夏季
真的与他拥抱黑暗里 真牵过他的手臂
我共他飞过地球万里
也一起熬梦想朝不保夕
曾躲进了长街寂静 承诺只去有对方的
前程似锦】
“我给你接了新剧本。”
“……我很累。”
“但是你得走出来了。”
巴恩斯把剧本放到他面前,像哄孩子一样。
“我们就试一试,不行了再说好吗?”
“演什么?”
“《洛丽塔》,经典翻拍,你演男主角。”巴恩斯看着他,有点紧张,“可以吗?和你搭戏的是个俄罗斯的女孩儿。”
“俄罗斯的吗?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这不一样,洛基,不管你迷恋的是奥丁森还是宋春生。”巴恩斯咬咬牙,“他都死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能看看剧本吗?”
“当然——我希望你能去演,走出来吧。”
他笑笑,点点头。
……
“……洛丽塔——但是现在,她就只是我的洛丽塔。”
他坐在软椅上,盖着厚重的毛毯,对面黑裙子的女人安静的听他朗诵,偶尔低头去笔记本上打两个字。
“我爱你,我是个怪物,但我爱你。”
舌尖慢慢抵住上腭,love那个词特意压低了调子,好像火舌在吞噬白纸发出的沙沙声,他偏着头,觉得不应该这么说。
“不满意?”女人抬起头看他,黑色的指甲在电脑上敲了敲,“太刻意了,我觉得。”
他点点头,女人却站起来,走到他旁边俯下身子,“我来教你?”
“都可以,如果你不太忙。”
“我当然有大把的时间来陪你。”
她像是不太高兴,指甲在他的喉结上划了划做警告。
“你念一念。”
女人却摇摇头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念不出来,我不清楚这种感情,念出来反而是干扰你。”她挑眉,“巴恩斯老爱给你挑这种背德的剧本。”
“或许是因为我适合?”他拍拍女人的手背,示意她坐回去,“好吧……我再试试。”
他闭上眼,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——温和的,执拗的,疯狂的,悲哀的,矛盾的……
爱一个人,爱一个这个世界不允许他爱的人,但是爱不是一种放弃,爱是占有,是掠夺,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,是呼吸声都致死诱惑的力量。
隔着伦理道德在阴暗的角落渴望一个亲吻。
他睁眼,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。
“我爱你,我是个怪物,但我爱你。”
声音嘶哑,像蜥蜴爬过沙地,肚皮划过砂砾。
女人叹了口气。
“但是我爱她,我的洛丽塔。”
但是我爱他,我的奥丁森。
“她可以褪色,苍白,枯萎,我不在乎。”
他可以死去,腐烂,成灰,我不在乎。
“但我只要看她一眼……”
但我只要看他一眼。
“千种柔情,涌上心头。”
千种柔情,涌上心头。
chapter 6
【你看过的快乐全是假 猜到的秘密是假
你拍过的相望全是假 猜测的思念是假
我活得好过几百万人
被簇拥喜欢热闹和盛大
我没熬夜陪他说话 没深夜时总想起他
没不舍他】
“看着我!看着我!”少年抱着他满是血污和伤疤的头,好像要把肺都喊出来,“宋春生!看着我!”
“……笑一笑……为我……”
他眷恋又吃力的蹭了蹭少年的手。
“安德森……再见。”
他闭上眼,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,少年那么用力的抱着他,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,哭声被风割裂成一片一片的碎渣,划伤了他的心脏。
有时候他觉得就这样死去也还算不错。
“好!卡!”娜塔莎兴奋的看着镜头前的画面,班纳也赞赏的点头,这一幕是电影的高潮,索尔是一如既往的演技在线,让他们惊喜的是那个洛基。
《季风》这个剧本本来就是同性间似是而非的感情,更重要的是原本是病人的安德森拯救想要自杀的宋春生的一条线索,安德森是将死的人的苍白以及一种固执的渴望自由的感觉,宋春生是荒芜的星空里最后一颗恒星,暖和了别人烧死了自己。
他们一开始是有点担心这样的人设对年轻人有些挑战,但是没有。
用制片人斯塔克的话说,那孩子坐在那里,你只是看着就很想哭了。
他坐起来,看着少年低下去的头,没说话,经纪人瓦尔基远远的叹了口气,走过去把他扶起来,顺手在少年身上披了条毯子。
他转身要走,却被后面的人叫住。
“等到下一场戏——你站在镜头外面,看着我。”
“宋春生是个死人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少年不耐烦的摆手,“我是安德森,我比谁都清楚宋春生到底有没有死。”
“所以我不应该再出现了。”
“但是安德森想宋春生。”少年深吸一口气,在纽约山林的高速公路上,呼吸间白色的水雾要把人烫伤,“我想他。”
他悲伤的看着少年。
最后只是点点头。
……
最后一场,是安德森站在急救室外,接受宋春生终于如愿以偿的死亡。
“三,二,一,action!”
安德森冲向急救室的门,少年哭的难看极了,说实话那种眼泪糊一脸大张着嘴的哭法,谁来哭也不会有多好看,那种纯粹的,毫不掩饰的眼泪电影里很少会用。
但是你隔着镜头和白色的墙看过去,觉得大概宋春生就是安德森的命吧。
否则怎么会有人哭成这个样子呢。
安德森打翻了医生手里的资料,护士们伸手去抓他,周围的人都阻止着他跑向他的宋春生,他快要被逼疯了,胡乱的去够他们手里的针管药剂,护士尖叫着躲开,少年就狠狠的把针管扎向自己的胸膛。
血渗透了白衬衫。
但是没有人喊卡。
只有护士慌乱的伸手要带他去检查,医生在帮忙扶他起来,他挣扎着,皮肤被划开一条又一条的血痕。
突然安德森就安静了。
他愣愣的看着医院的走廊尽头,被护士和医生强硬的拖走。
宋春生站在那里。
安德森慌乱的露出一个笑,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,他抱着宋春生给他的娃娃,讨好的对着这个严肃的医生笑笑。
谁能不动容呢,就算知道这是提前设计好的剧本。
少年羞涩的笑,尽力的挺直了腰,他也不懂什么是爱情。
只是他丟了宋春生而已。
chapter 7
【那些被窥探到的所谓温柔证据其实不过万分之一
在无人的角落里 有更多浪漫秘密
世人猜测真的假的不信宿命
可我早把他安排进 全部余生里】
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,接过了她手里的玫瑰花。
伊诺娃•布鲁斯,娜塔莎十二岁的小女儿,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正好配她那双俄罗斯人最著名的冰蓝色眼睛,也是这次出演洛丽塔的姑娘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喝酒?”
“因为他们都是一群糟老头子了。”他把小姑娘抱起来,放在自己的腿上,“年轻人就该干点和年轻人一起的事。”
伊诺娃笑起来,对着草地另一边正在喝酒的克林特大声的喊话,“叔叔!洛基说你们都是糟老头子啦!”
“你叫他去死!”
男人头也不回的比了个中指,伊诺娃眨眨眼,咯咯的笑倒在他怀里。
他顺从的给伊诺娃梳理头发,苍白的手绕过一簇又一簇金发,辫成一股小辫,他折下玫瑰,小心翼翼的插进去,伊诺娃在他腿上扭来扭去,不耐烦的戳他的腰。
“就好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编辫子啊?”
“从前我是长头发,有时候做事情不方便。”他拿出手机给她拍照,“真好看,就像天使一样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剪掉?”伊诺娃好奇的看着他的黑色短发,“我觉得你长发一定很好看,起码比斯特莱奇叔叔好看。”
“这话可要小声点——否则他会在明天的药里给我下毒的。”他笑,“没什么原因,就是不想留了。”
“爸爸说下一场戏我们就要去私奔了。”小孩子总是转话题转的很快,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“哦我亲爱的,这话在我和你妈妈面前说说就可以了,被你爸爸听见我就糟了。”
“你怕他揍你么?”
“我怕他去找斯特莱奇说我今天没有喝药的事。”
“是吗?那斯特莱奇已经知道了。”
他惊讶的回头,伊诺娃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笑,斯特莱奇拎着一小包黑色液体站在他身后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伊诺娃夸你留长发一定比我好看的时候。”
“真不要脸,你居然偷听我们之间的小秘密。”
“我以为女孩儿之间才有小秘密,除非你愿意承认你其实是个姑娘。”斯特莱奇僵硬的勾勾嘴角,“我在里面放了蜂蜜。”
“这么好心吗?”他将信将疑的接过来,吸了一大口,“天呐我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“如果你喜欢那么我们就要把每天一包的量加到四包。”斯特莱奇点点头,满意的看着他喝完一整包,“直到你能开始尝试第一只小龙虾开始。”
“我最近都可以吃九成熟的牛排了,斯莱特奇妈妈。”他挑眉,“离小龙虾也不会太远。”
“那我就要去和你巴恩斯爸爸聊聊如果你哪天不小心死在西餐馆里,法院不会追究我责任的方式了。”
“我没想到你居然暗恋我的巴基小甜心?”
“我宁可和一头不通医学的母马在一起也不会和你的巴恩斯共度余生,一个连感冒药和消炎药都分不清的人不配进我的卧室。”
他大笑起来,伊诺娃被他架到脖子上尖叫着抓住他的头发,他们在阳光下的草坪上奔跑,周围的人都笑着看他们,他们举起酒杯对这些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致意,那是夏天最好的时光。
少年回头,对着草坪伞下的阴影大笑,金发的男人坐在那里,同样笑着回望他。
“奥丁森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……没什么,伊诺娃。”
chapter 8
【那些相伴拼搏的日子不过找个人支撑自己不倒下
只是恰巧出现他 换成别人也没差
即使真有晃神 想亲吻的刹那
最多只心上一块疤 随时能割下】
“开门好不好?”他软着嗓子敲门,手里还拿着玫瑰花,“我错了……宝贝儿开个门吧,你不能再让巴恩斯和瓦尔基看我的笑话了。”
“我不要演了,我要回家。”
少年闷闷的拖着哭腔的声音一响起来,他差点就直接掏出手机订了回纽约的机票,但是身后瓦尔基的眼神让他屈服了,“我们还有最后一幕了,你前面都演的那么好,再坚持一下好不好?”
“我不要演了!”玻璃杯被砸碎在门板上,少年几乎是哭着吼了出来,“我就是没有妈妈!没有人要我!我就是被你捡回来的野狗又怎么样!我自己回家还不行吗!”
“谁会这么说你!你是我最喜欢的洛基!”
他皱眉,转身看向沙发上的巴恩斯,“你没告诉我有人这么说他。”
“……这是很正常的事,索尔,他那么年轻就拿到了这个角色,谁都会嫉妒。”巴恩斯有些生气的看着楼下吵吵闹闹的几个男演员,“但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过分。”
他低声骂了句脏话,然后利落的转过身继续敲门,“开门,宝贝儿,我们不演了,叫史蒂夫自己去哄他的那些大少爷吧,我们回伦敦去,去TM的父母双亡悲情男孩儿,不演了。”
“你少骗我……他们都说这部戏对你很重要……”
“放他史蒂夫的美国翘臀,我索尔•奥丁森想拿奖,总有剧本排着队随我挑。”他大声的喊出来,瓦尔基在后面啧了一声,“我带你去拍更好的!”
“这样不好——”
“我只知道这么待下去你会更不好!”他那点温柔终于被碾成碎渣,暴虐的情绪顶上的尖端,他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一脚把们踹开了,“出来!我们回家去!”
他一只手还没落到门把手上,门就开了。
少年红着眼睛站在门口,像是被他吓到了,黑色的长发温驯的披在肩上——为了这部戏留的,他把玫瑰塞进男孩怀里,不自然的咳了咳,“瓦尔基,去订机票。”
“奥丁在上,我就知道。”
“我们——咳,我们走吧?”
真是奇怪,隔着一扇门的时候,他什么话都能说出来,但现在看见了,他又小心翼翼起来,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到骨子里的宠溺,生怕眼前的人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。
他拉着男孩,行李衣服都不要了,他一心只想带着手里的那个人走。
史蒂夫在楼下拦住他们,斯塔克耸耸肩,站在一边看热闹。
“别这样,索尔,你不能半路撂挑子。”
“哦,兄弟,我不只会半路撂挑子。”他笑笑,这事和史蒂夫没什么关系,但他的确和自己这个老友在某些事上不太一样,“快放我走。”
“这是违约!”
“我们家里投资的剧本他还能扣我的零花钱吗?”他对着斯塔克使了个眼色,却被对方假装没看见躲过了,“Shit !”
“那那个孩子呢?这是多好的机会?”史蒂夫还是不死心,“对他来说这部戏只要成功他就能出名,他的一切几乎就是角色的样子——”
史蒂夫顿住,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幕。
实际上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他掏出一直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(奥丁送的),抬手干净利落的割断了少年的头发,然后找来纸包好塞进怀里,吻了吻少年的额头。
“现在他不是了。”他带着笑意和得意洋洋的神情,“他是洛基。”
chapter 9
【我真的陪他聊到黎明 真的同他最默契
真的记得他所有怪癖 真的最害怕分离
我也想把爱宣之于口
也时常对未来心怀侥幸
希望能得世界允许 坦荡一次喊他姓名
再说爱意】
女人坐在等身镜前,定制的婚纱衬的她妩媚又妖娆。
“我好看么?”
“好看。”他走过去,吻了吻她的侧脸,“就这件吗?”
“就这件吧,也算是个纪念。”她靠在他怀里,“索尔当时给简小姐的就是这一件,不过还没来的及穿。”
他一僵,没接话。
“我知道你很想他……他陪了你几年?十四岁他就陪着你,到今年……七年了是不是?”她有些无奈的叹气,“我没想着你能放下他,但新生活总要开始是不是?”
真是温柔,他一向受不了这种温柔,比折磨他还痛苦,他一时半会儿溺死在这种温柔里,有时候就会想起另一个人也这么软声软气的哄他。
“海拉……”他终于忍不住哭出来,眼泪打湿了女人的婚纱,“我好想他。”
“我们一起好好过吧,我们再也不去冰岛,我们也不去看他,我们就好好过。”海拉难过的看着他,“我们会有孩子的,我们好好的,那些日子总会过去的。”
他抽泣着点头,心里觉得很难受。
难受不是因为那个人要走了。
难受是因为他终于决定要忘记他了。
……
“新婚快乐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接过斯莱特奇手里的礼盒,“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带礼物来。”
“简在后面。”
他一愣,斯莱特奇抓住他的胳膊,皱着眉看他,“如果你不想见她,我可以先带你去花园里走走——”
“……我是新郎啊——我是说……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笑了笑,“我不能走对吗?”
“我可以陪你去花园里走走。”
“新婚快乐,劳菲。”
他越过斯莱特奇的肩膀,看着那个黑发的女人,真的是漂亮,年过四十都掩饰不了她那浑然天成的优雅,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拒绝和这样一个姑娘来一场浪漫的恋爱,所以索尔•奥丁森最后落入这女人的怀抱也不是什么怪事。
“谢谢。”
“别误会——我今天来,是代替他给你一些东西的。”她掏出怀里一封信,递给他,“看到你能过得好真是太好了,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过得好。”
他硬撑出一个笑容,斯莱特奇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,对着简礼貌的点点头致意,简却没再回应什么,转身离开了,好像她来就只是为了那一封信。
他低下头,觉得握着信的那只手从指尖开始慢慢麻木。
……
他牵着海拉,一步步走上红毯,摄像机咔嚓咔嚓的闪着白光,打在这一对冷漠的爱人脸上。
[我亲爱的洛基•奥丁森,原谅这份信来的是这样的迟,因为我已经死了,没办法当面对你说,这一点实在让我遗憾。]
牧师翻开厚重的纪念册,看向新人那完美无缺的脸。
[……我想象过如果以后和你结婚会是什么样的场景,如果能收到全世界的祝福就太好了,我会把你的名字刻在一座冰山上拖着环游世界,告诉这个世界我爱你。]
“洛基•劳菲,你愿意娶你身边的海拉•奥丁森为妻吗?无论贫穷富贵,无论残疾健康,你都发誓你永远不离开她吗?”
[……原谅我的死亡,我亲爱的,我真的很想当面和你道歉,但是原谅我的懦弱和无法与你同甘共苦的心——我一想到要你和我一起痛苦,我就觉得心里像是要长出一片苔藓来,这真奇怪。]
“我愿意。”
[……我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,觉得自私是罪开放是罪,唯有坚定不移的爱着方才感觉有一点救赎的可能。]
“海拉•奥丁森,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洛基•劳菲,且无论贫穷富贵,无论残疾健康,你都发誓你永远不离开他吗?”
[……我一想到以后有一个人会来爱你,我就要放心很多,那个人一定会比我更爱你,而且那个人在你心里一定无法代替,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,但能让你忘记我,并且觉得共度一生的人,一定是很好的人。]
“我愿意。”
[……我说这样的多的话,其实无非就是想说,我爱你,我知道这很无耻,在你即将走向幸福的时候,又来打扰你。]
他为海拉带上戒指,宾客站起来纷纷祝福。
[……我只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,我亲爱的,我死后就不会再爱你了,我亲爱的,我终于能放弃我那疯狂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好笑的念头了。]
他吻上女人的唇,虔诚而清清浅浅。
[……我祝你吻你爱的人时,心里满是欢喜。]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
[再见了,洛基•奥丁森。]
chapter 10
【你看过的温柔都是假 爱意也全都是假
你见证的拥抱都是假 你听的重逢是假
我很留恋堂皇世界也
有新的天梯载我向上爬
成年人世界没童话 好聚好散如此便罢
各自潇洒】
他拿着酒杯,对着台下的宾客举杯,假装自己没看见那个落寞的背影,简捏了捏他的手,没说什么。
他转身吻上简的唇,热烈而深入,爱意浓烈的要跳出胸膛。
……
“我们明天回纽约。”他举起杯子和斯塔克轻轻的相碰,“以后就不会再来伦敦了。”
“我真不明白你是为了什么。”斯塔克无所谓的耸耸肩,“如果我是洛基我就恨你一辈子。”
“他不会的,他肯定会忘了我。”
他笑,摇头,“他一直就那样。”
“你们影帝的感情我看不懂,史蒂夫为了巴恩斯的事焦头烂额,不过我看他好歹不在乎外界的看法。”斯塔克不无讽刺的戳了戳他的肩膀,“不像你。”
“我毕竟比较无权无势,是不是?”他喝下一大口酒,“我可没办法护着他一辈子。”
“那么奥丁森先生!”一个男孩突然站起来,红着眼眶朝着这边喝酒的男人吼了出来,“爱难道真的要屈服在世俗里吗?!”
“那是和洛基合作过的,叫彼得,韦德那个流氓手底下的宝贝。”斯塔克挑挑眉,“不过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了,带着他的韦德。”
“注意你的言辞,孩子。”他眯着眼,“别说这种话。”
“你根本不爱他!”
“我说了不要说这种话!”他把酒杯摔在地上,斯塔克拉住他,“闭上你的嘴!”
“你根本就是个懦夫!”
“闭嘴——”
“都别吵了。”
少年的声音干净又清澈,他愣愣的看着那个人,半响没能说话。
“可是洛基!”彼得抹了把眼泪,韦德紧张的看着他,“他根本不值得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
少年的声音颤抖起来,他几乎是哀求的看向彼得,“别说了,别再让我更难堪了。”
他愣愣的看着,看着史蒂夫的车停在婚礼门口,看着巴恩斯甩给史蒂夫一巴掌后急急的跑过来看洛基,看着斯莱特奇把洛基抱进怀里带走,看着韦德哄着男孩儿离开,看着瓦尔基摇头去收拾残局,看着简悲伤的看着他,看着天上慢慢下起小雨。
他慢慢的坐在地上,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天里。
他抱着什么人坐在床上,他们看着同一部电影,可以什么也不干就那样坐一天。
他慢慢爬起来,觉得有点对不起简。
应该再给她一个更好的婚礼。
chapter 11
【关于他我有 太多的勇气
都是真的好梦不醒】
“《洛丽塔》这部电影的翻拍无疑是成功的,那么对于劳菲先生你来说,这部电影给你最多的收获是什么呢?”
“我不知道,这是一本经典,或许是爱?我想大家看到的东西都不太一样吧。”
“那么据我们所知,您也即将迎来您的第一个孩子,您希望您的孩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?”
“……我希望她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,变成自己喜欢的人。”他温柔的笑笑,“她妈妈也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您似乎是想要一个女儿?”
“哦,我喜欢女儿,不过现在不应该这么说是不是?免得如果我有一个儿子。”他看着台下的观众大笑,“我都喜欢。”
……
“冷静点——洛基!”巴恩斯猛地一转方向盘,担忧的看着握着手机痛哭的洛基,“冷静点!”
“那是我的妻子和孩子!”他抱着头,“上帝啊放过我吧!”
“斯莱特奇在那里等我们——做好最坏的打算,洛基,说真的。”巴恩斯难过的看着他,“海拉的身体状况你比我们都清楚。”
他什么也听不见。
直到巴恩斯把他从车上拖下来,一路赶到产科的时候,他隔着玻璃门对着雪白的走廊,他才听见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他一把甩开巴恩斯,趴在墙角干呕起来,斯莱特奇远远的看着他,微不可闻的叹气。
他一直讨厌医院,不管那里是生是死都讨厌,那里消毒水的味道和走来走去的白衣服的人都让他反胃。
就好像癌细胞还在他身体里扩散。
“保大人还是孩子!”
[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的,我们会好好的……]
“快做决定!大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!”
[所以现在起我就叫海拉•劳菲了吗?真新奇的体验,我的孩子一定会开心离开了奥丁森家那个鬼地方。]
“说啊,洛基!”
“……保孩子。”
他吃力的抬起头,那滴索尔•奥丁森死时没流下来的眼泪,流在了海拉•奥丁森的最后一天里。
“求你们——把孩子留给她……”
……
“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是不是?”
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。”
“我听说是个双胞胎是吗?他们好看吗?”
“好看——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,一个金头发的男孩,你觉得什么名字比较好?”
“男孩叫芬里厄怎么样?我小时候就觉得这个名字的男孩一定很帅气。”
“好啊,那女孩就叫耶梦加得吧,她会是个小公主的。”
她仰起头,血倒流进她的眼眶里,说实话那样不是很好看,但是他温柔的看着,谁都会觉得那个女人一定美过任何童话的公主。
“我……我把公司留给你……”
“你好起来,自己去收拾,你那些东西我不懂。”他摸着她的脸,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感谢索尔•奥丁森,他让我遇见你——最可惜的是我们还没来的及相爱呢。”
“我爱你……”
“我真开心……你也为我哭了……你为我更难过是不是……”她躺回去,慢慢闭上眼睛,“你为我哭的没有为他哭的多,你为我哭的最难过。”
“求你了……别丢下我……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
多么可笑啊。
死人的最后一句话那么干脆利落。
活人却支支吾吾的痛哭。
chapter 12
【陪伴全是假 爱情全是假
这场梦结束快醒吧】
“别这么看着我——我只是个医生。”斯莱特奇别过头,生硬的看着窗外,“最后几个小时了。”
“我等了这么久……我以为他是来叫我回家的。”
少年站在玻璃门外,看着里面十指相扣的爱人,“最后几个小时也轮不到我来陪吧。”
……
他透过厚重的呼吸面罩看着外面,视线越过白雾和说不清的感情,落在门外的少年身上,他认真的看着,觉得好像是瘦了,又觉得好像是高了一点,和斯莱特奇站在一起居然也还蛮般配。
意识逐渐昏昏沉沉,他的瞳孔却越来越扩张。
直到那里安安静静的站着一个黑发的男孩。
他笑了笑,尽管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,渐冻症实在是有点可怕又恶心,他本来想和简离婚的,可是这个姑娘死活不愿意,说是为了他死后的遗产还是生前的名声都行,她绝不要去掉奥丁森这个姓。
真是个热烈的向日葵一样的姑娘。
……
“我有时候会想他。”少年还是朝着玻璃门里,“但是越来越少了。”
“没有谁会一直惦记谁。”
“你们老觉得他爱我,又老觉得他不爱我。”
“我没这么说过。”
“我也觉得他不爱我。”少年歪歪头,“我也老觉得。”
“……别难过了。”
“我老是想他,只是想的越来越少了。”
……
他歪着头,觉得自己可能是快死了,他就把简的手抓的更紧了些,呼吸声也放轻了些。
他不想死的难看。
他如果再稍微心狠一点,就应该自己一个人走的远远的,别耽误任何人,偏偏他怕一个人就这么死了都没人通知那个人,叫人家平白无故的等下去,这实在是不太好。
他就是想看看他。
他要是再心狠一点,就不会在检查出来之后还跑去伦敦给那个人送大虾。
他就是想他。
……
“我遇见他的时候才十四岁,我什么爱也不懂,我就知道什么人对我好,什么人不好。”
……
他遇见他的时候三十二岁,他什么爱都见过了,知道什么人最好,什么人不好。
……
“他就是我的一切,他给了我一切。”
……
他就是他的一切,他拥有了一切。
……
“我不爱他了。”
……
他爱他。
……
少年安静的转身离开,一滴眼泪也没流。
……
著名影帝索尔•奥丁森死于三十九岁的一个夏日傍晚,他的最后一滴泪流在鬓角里,死后赶来的记者没拍到开车离开的新晋明星洛基•劳菲。
chapter 13
【我真的有过思念成疾 真的爱看他背影
真的为他有盔甲坚硬 真的吻过他侧颈
我们曾在高朋满座里
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
而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
我不关心】
2014年著名影帝索尔•奥丁森传记电影《恒星》开拍,由洛基•劳菲,伊诺娃•布鲁斯主演,班纳•布鲁斯担任编剧,娜塔莎•罗曼诺夫担任导演。
2015年四月,《恒星》杀青,奥丁森一生的传奇故事里,关于一个叫劳菲的人的片段,只有十四分钟,由彼得•帕克友情出演。
2016年七月,《恒星》获奖,洛基•劳菲再获影帝,并举办首场个人话剧表演。
2017年,洛基•劳菲退出演艺圈,与两个孩子及同性恋人斯莱特奇与冰岛定居。
2018年,洛基•劳菲发表个人首本原创同性小说《季风》,同年九月,《季风》被买下版权,由娜塔莎再次指导拍摄。
2019年,尘埃落定。
chapter 14
【你爱过的少年全是假 你写的故事是假
你珍藏的过去全是假 我并没有爱上他
你爱的少年人太狡猾
把爱意变成欺骗的筹码
而脆弱堡垒总要塌 没有什么坚固不化
一捧泥沙】
[亲爱的索尔:
和斯莱特奇一起的生活很开心,我们买下了之前你常带我看玫瑰的那个酒店,两个孩子也很喜欢这个地方,他们总问我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,斯莱特奇就讲鬼故事吓唬他们。
以及,你或许可以不那么频繁的出现在我梦里,这样不太好。
上次你拉着简的手出现在我梦里,我下意识要给你一巴掌,结果打到了斯莱特奇的脸上,他晚上做梦都在哭。
我过得很好。
以及,如果有下一辈子,我来勇敢一点,来让我们相爱吧。
你这个怂货。
不说了,斯莱特奇还在等我给他冰敷。
不再爱你的:洛基]
chapter 0
【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但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
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没有那么多日久生情的戏码
别去管流言蜚语
既然已分开两边
这爱请一直相信
这爱不如忘了吧】
2016年九月,洛基•劳菲话剧《北欧》最后一场。
“我有时候总是再想人有没有灵魂。”他坐在话剧院的阶梯上,听着底下激动的尖叫声,笑了笑,“有时候我们希望有,有时候有希望没有。”
“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,他去世之后我一直很想他。”
台下有人开始尖叫,他无奈的挥挥手,继续说,“你知道人年轻的时候谁没爱过几个混蛋呢?”
“但是如果那个混蛋突然离开这个性质就不太一样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台下有女孩在哭,声音慢慢的变大。
“但是人总要慢慢遗忘,他们都说要慢慢遗忘。”
他摁下手里的手机上的号码,凑近话筒。
“您好?这里是索尔•奥丁森,请留言。”
台下骤然安静,只有一个男人抱着一大捧玫瑰站着,表情肃穆的不像是在求婚,像是来谋杀台上的男人。
他看着台下的人笑起来,凑近话筒,轻松的开口。
“不如我们从头来过。”
聚光灯打向台子中间的男人,男人不习惯的皱眉,却还是单膝下跪,在满场的尖叫声里,大声的吼了出来。
“洛基——我爱你!”
他点点头,眼里流入鬓角。
不如我们从头来过。